岁的闽清一中,是由新中国成立前的闽清天儒初中、文泉初中和毓真女中几经分合搬迁、熔冶升华而成,她是所有闽清人的骄傲。
立冬过后,天阴,微凉。在工作午间小憩的间歇,我闭上眼睛,脑子里不经意间想起中学6年美好时光,紧接着感觉身体越来越轻,仿佛背上长出一双翅膀,扇动间就到了老家城关。
在闹市中,一扇红色的大门轻启,我轻轻飞过铁门,不戴胸卡,就进入了再熟悉不过的校园。校内地势并不平坦,进门就是一个上坡,坡的两边墙上是郁郁葱葱的爬山虎,天桥底下有两张地图,一张胸怀祖国,一张放眼世界,正对着的是科学楼,顶着一个尚海天文台。
左拐继续上坡,路的右边很多紫薇花,推着自行车上坡下坡的同学们经常被它所吸引。坡的尽头是一栋教室宿舍楼,住着一批我敬爱的老师。再左转就是自行车棚了,忘记了在这里锁了几次车,又开了几次锁。车棚对面是食堂和图书馆、宿舍。住家的学生很少去食堂,图书馆和借阅室是一定要经常去的。
过了天桥,是三角梅包裹的另外一栋教师宿舍,住着又一批我敬爱的老师。从老实验楼底下穿过,就撞上了篮球场和祥源楼。篮球场是最有青春气息的地方,而教学楼,镌刻了我们大部分的花季雨季。从小就一直想知道祥源伉俪长什么样子。左侧的天儒楼是那么肃穆崇高,代表着一中所有沧桑的历史,右侧的音乐室和学科组备课教室低矮但整洁。清华大学著名校长梅贻琦先生讲,大学之大,非谓有大楼之谓也,有大师之谓也。同样,对于一所中学来说,老师是其发展传承最核心的力量。一中老师的兢兢业业、默默付出,高尚的品格和精湛的教学已然成为一种标志,烙印在一代代学子心中。每每谈起,无不竖起大拇指!
天儒楼边上是通往羽毛球场和田径场的台阶。羽毛球场壁上的《中学生守则》早被风吹雨打去,只有“向雷锋同志学习”的题词和雷锋像依稀可见。科学楼的背后是子荷乒乓球馆,挥洒了多少学子的欢乐时光。
台阶再往下,就是最开阔的田径场。曾经一到运动会就热闹非凡的主席台,能否再响起运动会时的播音稿?那么长的台阶上,我们还能否再蛙跳?煤渣跑道上,能否再看到运动健儿的接力硝烟?承担着文艺节表演任务的体操房,何时能再响起雷鸣般的掌声?那能制作出最美味烧饼的店家,你可还是那么辛苦地劳作着?那幽静古朴的校园里,何时能再弹奏出朗朗读书声?而我的老师同学们,如今我们各自散落天涯,何时能再故地重聚首?猛然间,大风起,任凭我怎么扇动翅膀,也不能定格停留,只能随风飘走,离地面越来越远,直到一中消失在我的视野里。那个我梦中的一中,到底在哪里呢?就这样从梦中突然惊醒,摸摸两颊好像连泪水都干了。
现在,新的一中校区在闽江边巍峨屹立,步入新的发展轨道,焕发出新的生机活力,她将成为新一代学子的美好记忆。对于一中的深刻念想,只会是曾经求学于其中的老学子心中无法抹去的伤痕。不是对谁的抱怨,这是时代发展的应有之义。再说一次吧:闽清一中,我的母校,我们无处安放的青春记忆!
■图片由俞少奇校友提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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